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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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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放在自己的手中。

他用他的右手輕握著灰原哀的左手,然後用左手從灰原哀的手背上輕輕劃過,他能感覺到灰原哀輕微的顫抖了下,頓時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偷笑起來。

灰原哀實在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怎麽上一刻還是一副失意落寞的樣子,現在卻變成了個無賴。因為無法把手抽出來,灰原哀又氣又急,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先放開我。”

灰原哀的本意是呵斥,可惜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說出口後會變成這幅語氣,軟綿綿的毫無威力可言,甚至還有些結巴,果然她剛說完,跡部又笑了。

“你說什麽?我沒聽見?”跡部邊笑,邊故意問道。灰原哀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卻拿他沒辦法,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不就是剛剛被他偷襲了一下嗎?沒什麽大不了的,她在心裏安慰自己道,隨後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想要平覆一下自己的“咚咚咚”跳的極快的心臟,準備一雪前恥,可還沒等她開口。卻感覺到跡部將她向前拉了拉,她展開了眼睛,看向跡部,只見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豎了起來,另一只手卻是抵住了她的手心,然後順著她的手心,向上伸開了自己的手。

灰原哀感覺到自己明明握的很緊的手硬是被跡部的手指給撐開了,“你的手還真是小啊!嗯?”說著他擡頭沖著灰原哀一笑,想到剛剛自己也這麽想過,灰原哀臉一紅,偏過了頭。,可不看了,手上的感覺卻更加明顯了,她能感覺到跡部的手指修長有力,她的拇指對著她的拇指,他的小指對著她的小指,手心也一樣,緊貼著她的手心,頓時灰原哀只覺得臉上的熱度好像就這樣傳到了手上,不僅熱,而且熱到發燙。她想要把手合上,手指微微動了下,跡部察覺了到她的意圖,故意將自己的手指向旁邊錯開了一點,灰原哀成功合上了,不過卻是和跡部十指緊扣。

“原來你喜歡這樣”跡部壞笑道,故意用大拇指搓了下灰原哀的拇指,灰原哀惱羞成怒的想要將跡部的手甩開,可跡部怎麽舍得放開她的手,還是一次無用功,氣急敗壞,灰原哀幹脆扭過頭不在看他,手也不動了,一副想幹隨意的樣子,可微微泛紅的臉卻出賣了她此刻的想法。

跡部看著灰原哀微微泛紅的側臉,只覺得心裏癢癢的,笑容也越發燦爛了。其實他本來只是想逗逗她的,沒想到一下子沒收斂住,誰讓她身上的氣味實在是太好聞了些。他剛剛其實只是想朝她的脖子呼一口氣嚇一嚇她的,可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就不由得生了點別的心思,現在也是,她這樣的小表情,真是讓他欲罷不能啊!

跡部繼續著自己的小心思,他松開了握著灰原哀的手,灰原哀還以為自己的生氣管用了,感覺到手被松開了,她也稍微放松了警惕,卻感覺到跡部將她的手心向上,說道:“你的手還挺好看的,指頭很長,很適合彈鋼琴,會彈嗎?不會的話,本大爺教你啊?”不知道話題怎麽就有跑到了彈鋼琴上,灰原哀有些莫名其妙的轉過了頭,想看看他又有什麽新花樣。

結果便看到跡部修長的食指故意似的從她的纖細的手指上劃過,有些癢,可更多的是難為情,灰原哀的臉更紅了,她下意識的將伸展的手指回握住,卻不想正好握住了跡部食指,只一下,就像是摸到了什麽滾燙的水壺一樣,趕忙又放開了,想要將手收回,卻忘了自己的手腕還被跡部握在手中,結果,自然還是失敗了。

“你到底要幹嘛!?”灰原哀只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再次開口問道,這回倒是不在結巴了,跡部挑眉,見她好像真的生氣了,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過了,握著灰原哀的手也下意識的松開了。

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灰原哀趕忙將手收了回來,然後立刻站了起來,道:“我們該回去了。”故作鎮定的語氣好像在告訴跡部剛剛她其實是在虛張聲勢。

跡部點了點頭,卻沒立刻站起來,反而向她伸出了一只手附和道:“是該回去了!”灰原哀權當沒看到,只瞥了他一眼,好像在告訴他,自己站起來!跡部見她不理自己,開口道:“拉我一把吧,我沒力氣了。”一句話說的很是可憐,想到他確實是剛打過一場惡戰,灰原哀忍不住心軟,看了看他,最終還是向他伸出了手。

這次,跡部好像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借著灰原哀拉他的力氣,站了起來,跡部剛一站穩,灰原哀就要松手,卻不想,跡部卻拉住她的手使勁一拽,一把,便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別動,一下就好。”灰原哀剛要掙脫,便聽跡部在她耳邊輕聲道,不知怎麽了,他的聲音和剛剛有些不同,輕到讓灰原哀以為自己聽錯了,突然的,她想起了剛剛的那場比賽,她不動了。

可好半天,跡部都沒有動靜,只是默默地抱著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冰帝會贏的!”灰原哀覺得他可能是有些心緒不寧,事實上,跡部的心裏卻是很不安,從他和手冢比賽完以後,他的心就沒平靜過,不是因為比賽,而是因為現在他懷裏的這個人,明明現在他該擔心的是日吉究竟能不能拿下這場比賽,冰帝能不能進全國大賽,可該死的!眼前的灰原哀卻能讓他忘掉這所有的一切,牽動著他的心思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

跡部輕聲笑道:“那是自然,那可是本大爺的帶領的球隊!”自大且狂妄仿佛宣誓一般的話在灰原哀耳邊響起,讓她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騙了,她一把推開了跡部,怒氣沖沖的看著他,跡部卻沖她微微一笑,道:“做本大爺的女朋友吧!”這句話,他說的極其認真,目光灼灼的看著灰原哀。可灰原哀此時,卻是怔楞的看著跡部。

她確實沒想到跡部會在這種情況下向自己告白,或者說她其實根本就沒想過跡部會對自己說這句話,畢竟她曾經那麽堅決的拒絕過他。

應該拒絕他!灰原哀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只是一句話而已,就像曾經做過的那樣。明明應該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可她錯了。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說不出口,從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拒絕跡部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拒絕他的話了。因為她,真的喜歡上他了。

灰原哀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偏過了頭,躲過了跡部的目光,似乎想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意思。可跡部卻伸手強迫她重新對上了自己的目光,然後再一次,一字一句的對著她說道:“本大爺說,做我的女朋友!”說完,也不管灰原哀拒絕與否,便吻上了她的唇。他用一只手緊托著灰原哀的下巴,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腦後,將她使勁帶向自己。

他的吻有些粗暴,唇與唇相碰的瞬間,灰原哀只覺大腦瞬間變的空白了,不過一秒,她便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麽,她伸手使勁的想要擺脫跡部的控制,可她的掙紮只是讓跡部的吻更加用力,更加粗暴而已。

“跡……部……”灰原哀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辦法可以阻止跡部了,她的聲音已經被就吻得支離破碎,掙紮著叫了跡部一聲,只希望能讓他停了下來,可她的乞求並沒有讓跡部有任何的停下的意思,反倒是給了他一個入侵的機會,只聽他越發濃重的呼吸聲中,傳來一聲咕噥“叫我景吾!”隨後,灰原哀的唇,被撬開了,熾熱的舌滑入她的口中,原本放在她下巴上的手也滑到了她的腰上,將她牢牢地困住,不讓她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突然,一股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口中蔓延開來,跡部吃痛的松開了灰原哀。她咬了他,狠下心來,因為她發現再繼續下去,她會忍不住回應他。

灰原哀看著跡部用手碰了下被她咬傷的舌頭,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了,跡部站在她的身後,看著手上紅色的血,好半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跟在了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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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之後

冰帝最終還是輸了,輸給了青學,跡部和灰原哀回到場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日吉若是怎麽樣慘敗於越前龍馬手下的。跡部就站在看臺的最高點,不發一言。而就站在他側面的灰原哀,雖然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卻能清楚的看到他緊抿的雙唇和陰沈的臉色。一直到裁判宣布青學勝利,他才緩和了臉色下了看臺。

來時,他們是坐校車來的,回去時也是一樣,只不過此時的氣氛卻和來時大不相同。所有人還是坐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有的看著車窗外發呆,有的帶起了耳機,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氣氛十分低沈。

灰原哀就坐在跡部的旁邊,和來時一樣,不過此時的跡部,卻沒有了來時掛著自信笑容的樣子,反而沈著臉,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麽。灰原哀知道他心裏不好受,可卻說不出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話,只能默默的坐在他的旁邊。

車,一路開回了學校。在校門口將所有人都放了下來。周末的學校空蕩蕩的,本來他們都該各回各家的,可此時,卻都不約而同的向網球場走去,灰原哀是最後下車的,她看著跡部走在最前面,看著其他人全都不發一言的跟著,心裏突然感覺堵堵的,就像是心裏憋著什麽東西一樣,只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所以她知道,此時在她前方穿著灰白色隊服的少年們,一定比她還難受。

灰原哀默默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她看見到了網球場以後就迫不及待的拿出球拍上場的穴戶亮,還有鳳長太郎;看到默不作聲躲在一旁獨自訓練的日吉若,也看到站在跡部身後不發一言的樺地崇嵩,還有坐在凳子上目光迷離的跡部景吾。

“你的手還傷著吧,先去休息吧,樺地。”跡部說這話的時候,身子一動不動的半弓著,他將雙手搭在雙腿上,目光直楞楞的看著面前的網球場,像是在發呆。若不是樺地一直註意些他的情況,恐怕根本意識不到剛剛說話的是他。可樺地這回卻沒像往常那樣,幹脆的回應他是。反而低下頭看著跡部,目光裏滿是擔心。

“樺地你先去休息吧。我來陪他。”灰原哀發現自己還是狠不下心來,尤其看到跡部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她走上前去,“是!”不知究竟是灰原哀的聲音還是樺地的大聲回答驚醒了跡部,只見他總算是動了下,微微擡了下頭,看到灰原哀的時候,略微勾了下嘴角,然後又回到了剛剛的狀態裏。

看著樺地走開,灰原哀在跡部的旁邊坐了下來,她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該從何開口,好半天也只是憋出一句,“你怎麽不和他們一起?”似乎是灰原哀的話驚動了他,不過他卻像是慢了半拍一樣,就在灰原哀以為他不會理自己的時候,他才慢慢的轉過了頭,看向灰原哀。

灰原哀看到跡部沖著自己笑了笑,可她卻莫名覺得那笑容有些苦澀,“我以為你暫時不會和我說話了。”跡部開口道。說出來的話卻讓灰原哀無法開口,“呵呵……”對於灰原哀的沈默,跡部仍然只是報以一笑,覆又轉過了頭看向網球場。

“你有沒有喜歡一件事物到了瘋魔的狀地步?”突然跡部又開了口,灰原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場上他盯著的方向,那個方向上,此時鳳長太郎正和穴戶亮在對打,她垂下了眼眸,搖了搖頭道:“沒有。”

跡部似乎並不意外她的答案,輕笑道:“那你還挺幸運的。”說著他身子向後一仰,雙手撐在了凳子的邊緣,仰起頭望著天空道:“有時候我會想,就是那麽一顆小到一拋起來就會不見得小球,怎麽就會有這麽大的魅力,引得這麽多人,在它的身後追逐?明明拼盡了全力也不一定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局。”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灰原哀的答案一樣。可灰原哀她不知道,也答不出來,因為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其實,我還挺羨慕你們。”可她還是開了口,故作輕松的語氣,讓跡部不由得看向了她。“能有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東西,真的是一件很讓人羨慕的事情,你會為了它努力,為了它奮鬥,就算你只是日覆一日,年覆一年的做著重覆的訓練,可只要想到終有一天,你一定會圓了心中的那份喜歡,一切似乎就都變得無所謂了。”灰原哀說著,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種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憧憬之色,可那份憧憬太快了,只一瞬間,便又消失在了跡部的眼底,轉眼間,卻是她笑的燦爛的臉,接著說道:“你大概不知道吧,每天像是過任務一樣重覆的做一件事情,有多麽的難熬……”跡部並不知道她口中的難熬究竟是指什麽,可他知道一定和她的過去有關。

也許他該說些什麽,可突然之間,他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默默的盯著她看。灰原哀沈浸在回憶之中,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突然閉上了嘴。好一會兒,看著場上,已然處於下風的鳳長太郎,卻仍舊不服輸的繼續挑戰者穴戶亮,而另一邊,和忍足侑士對打的日向岳人卻因為體力不支,沖著忍足侑士連連擺手。她突然轉頭看向跡部,沖著他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容,問道:“所以,你是準備放棄了嗎?”

跡部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場上的兩個組合。突然冷笑起來道:“笑話!本大爺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哼!放棄?你也未免太小看本大爺了!不論是網球,還是你,勝利最終一定會屬於本大爺!”說著,跡部突然站了起來,走進網球場,沖著日向岳人道:“你的體力太差了!去跑50圈!”

跡部的霸氣宣言,讓灰原哀呆楞了幾秒。而讓她緩過神來的卻是網球場上突然爆發出的一聲屬於冰帝的吶喊聲,那是因為跡部的出現而又重新振作的士氣!還真是不一般的霸道啊!霸道的控制著所有人的心。她想著,腦海裏竟不由得浮現出了之前的一吻,手也不自覺的放在了唇上撫摸,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臉早已經紅的如天邊的晚霞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節快樂!!!

☆、密碼盒

灰原哀是由跡部送回家的,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對之前的事情絕口不提,只是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對話,卻平添了幾分尷尬。

“回來了?”赤井秀一正站在門口的走廊上叼著根煙,正好看到了樓底下灰原哀和跡部的道別。“那小子看上去還不錯!”聽著灰原哀走近了的腳步聲,他接著開口道。

已經走到赤井秀一身邊的灰原哀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看,不想跡部正好擡頭,兩個人猝不及防的對上了目光,卻是跡部先反應過來,沖著她笑了笑。可灰原哀卻下意識躲開了他的目光。

看著灰原哀向後躲,赤井秀一似乎有些同情樓下的那個叫做跡部的小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又瞥了眼灰原哀,道:“看來,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聽他這樣說,灰原哀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以為你知道,他並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赤井秀一對此只是笑了笑,然後擰滅了手上的煙頭,沖著灰原哀道:“走了,既然不想看,那就進屋,我沒帶鑰匙。”說著,他便走到了房門口等灰原哀開門,眼睛卻瞟到灰原哀站在柵欄旁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赤井秀一倚在門旁,隨手又掏出了一根煙,冷笑了聲,點上了。

兩個人總算是進了門,灰原哀卻始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在想自己現在的選擇究竟對不對,理智告訴她必須要這樣,可她的心又告訴她何必這樣折磨自己還有跡部,事情畢竟還沒到那一步。

“那是什麽?”就在她糾結於之後的路該如何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赤井秀一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她順著赤井秀一的目光看過去,就在她的身後,多出來了一個盒子,黑色的密碼盒子。

似曾相識的盒子讓灰原哀心裏一驚,她顫抖著手慢慢的伸向那個盒子,卻不想還沒等她碰到那個盒子,另一只手卻先她一步將那盒子拿了起來,“這是什麽?你放在家裏的?”赤井秀一拿起盒子上下左右的看了看,“還有什麽小秘密非要放在這個密碼盒子裏?怎麽就放在了這麽顯眼的地方?”赤井秀一似是在調侃灰原哀,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這個黑色的盒子,而灰原哀也是一樣,盯著他手中的盒子,滿眼恐懼。

“這盒子……”赤井秀一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麽,“放……放下!別動……別動那個盒子!”突然,灰原哀沖著他大喊一聲,可卻像是喉嚨被扼住了一樣,有些聲嘶力竭。

赤井秀一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拿著盒子的手一僵,下意識便順著她的話將盒子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這盒子是?”赤井秀一用眼神詢問灰原哀,只見她微喘著氣,平覆了下心情,開口道:“這個盒子,不是我的,”說著她又咽了咽口水,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盒子的主人,應該是GIN。”

兩個人的目光隨著灰原哀的話一同落在了眼前的黑色盒子上,赤井秀一再次伸出了手,想要一探究竟,可這回還沒等他將盒子拿起,就先被灰原哀按在了桌子上。

“先不要動,這個盒子,有機關。”灰原哀緊盯著盒子,目光灼灼,她確實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在見到這個盒子的一天,這個她曾經和GIN一起發明的密碼盒。

“這是GIN,留給你的?”赤井秀一皺著眉頭問道,卻見灰原哀動作小心的將盒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後頭也不擡的開口道:“我不知道。”

灰原哀一邊說著,一邊轉動著盒子,從各個方向上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越看,她就越覺得這個盒子卻是和當年的那個一樣,盒子上方,凹陷在裏面的密碼條,每撥動一下,就出現一個字母,可她明明記得那個盒子已經被毀了,怎麽會?又出現在這裏。

“你見過這個盒子?”赤井秀一直覺這個盒子裏一定藏著什麽秘密,就像上次那封莫名其妙的信一樣。灰原哀擡頭看了眼他,卻沒回答,而是小心的將盒子放到手上,還有一點她需要確認,只見她一手緊握著盒子的邊緣,另一只手則小心的拖著盒子的底部,將耳朵貼在了盒子上,然後輕輕地搖了搖,果然,裏面傳來了一陣微不可察的液體流動的聲音。

赤井秀一全程緊盯著她的動作,一直看到她再次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才又開了口:“這盒子有古怪?”灰原哀點了點頭,“裏面放著什麽我不知道,但如果強行打開它,裏面的東西就會立刻被毀掉。”灰原哀說的極其肯定。“能打開嗎?”赤井秀一已經肯定了她確實是認得這個盒子的,直截了當的問道。

灰原哀摸著盒子上方的密碼鎖,不確定的開口道:“我試試看。”赤井秀一點了點頭,“好,如果不行,就交給我,我想這個盒子可能和上次的信一樣,很有可能是GIN留下的線索。”想到上次的信,灰原哀渾身一怔,點了點頭,“我會打開它的。”

話是那樣說,可真正要打開這個盒子,卻非易事,赤井秀一不清楚,灰原哀卻是清楚地知道這個盒子的機關究竟是怎麽回事。

其實應該說她知道裏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應該是一張紙沒錯,而且是糯米紙,而裏面她剛剛聽到的液體聲音,應該是醋,一旦強行將這個盒子打開,那麽裏面的醋就會立刻將糯米紙溶解掉。

她不知道GIN三番兩次的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可她直覺赤井秀一說的名錯,這裏面一定是他的下一個目標,所以她一定要將這個盒子打開。

一整個晚上,灰原哀都在和手中的盒子作鬥爭,她試圖回憶當初和GIN一起做這個盒子的時候究竟說了什麽,可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真的想不起來的,反倒是當初那個他們一起做的盒子究竟是怎麽被毀掉的,她還記憶猶新。

是她叛逃出組織的前一天,她和GIN大吵一架,Gin當著她的面,將那個盒子在她的面前用□□一下又一下的擊得粉碎,到現在她還記得GIN嘴角掛著的瘋狂的笑還有他一直說著話,“Do not betray me!”

天已經快亮了,灰原哀望著桌子上的盒子,該想的,能想到的密碼她都試了一遍,可這盒子就像和她作對似的,始終紋絲未動。“不然交給FBI吧,雖然這種老式的盒子破解起來比較困難,不過,總是比你有經驗。”赤井秀一一覺醒來,看見灰原哀還坐在桌子旁邊,開口道。灰原哀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交給FBI,打開這個盒子只是時間問題,也許比她這樣猜來猜去的還要快,可她總覺得GIN會讓她看見這個盒子別有用意,最終的密碼,一定要她親自輸入才行。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所以,她還是將盒子交到了赤井秀一的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GIN要出場啦~~

☆、回憶 上

灰原哀一個上午都心不在焉的,跡部和她搭話,她也始終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因為她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那個密碼盒,還有GIN,她在拼命的回憶過去,回憶那段曾經和GIN的接觸中究竟有什麽能成為打開那個盒子的線索。

她還從來沒有意識到,原來她和GIN真的是相識多年了。從她加入組織以後,好像接觸最多的人就是GIN。那個時候她和姐姐初入組織,就被分開,她由曾和父親母親共事過的同事照顧,她們兩個人幾乎一個月才能回到家中見一次面,她那個時候年紀太小,什麽都做不了,總是被當做拖油瓶被扔在一旁,也是就那個時候,她認識了GIN。

那個時候,他還不叫GIN,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名字,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大家都對他很客氣,因為他是boss帶回來的人。那個時候的GIN也是個愛笑的少年,一頭幹凈的銀灰色短發,喜愛惡作劇,從來也閑不下來,每天游走在組織大大小小的地方,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兩個人才會有機會認識。

兩人初相識的時候,正是GIN剛開始接觸組織事物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也沒有現在這麽厲害,大家明面上看在boss的面子上對他還算過得去,可暗地裏使絆子的人卻不少,那個時候的她和GIN倒是有些同病相憐的意思。

照看她的那些說是父母同事的人,總是會忘記她的存在,吃飯除非她自己記得,不然就只有餓著肚子,有時候躲在角落裏睡著的她還會被他們忘記,然後被反鎖在實驗室裏,一鎖就是一夜。

可能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們都是孤獨無助的人,所以才會相互吸引吧。她被人當做拖油瓶,GIN則被人視作眼中釘。每次執行任務回來,GIN總是會掛一身的彩,而等了他一天的小志保也同樣餓著肚子,兩個人一同躲在實驗室背後的草叢裏一邊幫著GIN包紮傷口,一邊吃著GIN不知從哪裏好不容易弄來的食物,一邊聽著他發誓一定要讓那些曾經瞧不起他們的人害怕他,畏懼他。兩個人還一起發誓一定要在這裏出人頭地。當初孩子氣的話,只是為了給這樣難捱的生活增添一份活下去的動力,可她不知道,孩子氣的只是她罷了。她甚至天真的以為那個時候的日子過得雖然艱辛,卻是她童年生活中除了和姐姐在一起的時候以外少有的溫暖時刻。

可那時候她是真的很感謝GIN,如果沒有他,也許她早就餓死了,或者是在一個冬夜裏被關在實驗室裏凍死了也不一定,但她也知道自己確實不喜歡這個地方,所以她始終牢記著姐姐曾和她說過的話,她們會從這裏離開的,只要她和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保持距離。

所以,即使她很好奇每次GIN出去究竟是去執行什麽任務,她也從來都不過問,即使他有意想要告訴她,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還有她被帶進的這個組織究竟是幹什麽的,也從來沒想過去了解。可她和姐姐都錯了,從她們進入組織的那一刻起,她們就註定逃不開這個組織。而讓她真正清楚明白的了解到了這個事實的人正是GIN。

那天他像往常一樣去出任務,卻顯得異常激動,和她碰面之前有好幾次,她都以為GIN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將今天的任務先告訴她了,她都想好了要怎麽樣拒絕了,他卻跟著一個他的新搭檔離開了。

那天他回來的很晚,她一直等著,在他們的秘密基地。他走近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灰原哀想要幫他處理傷口,才發現原來他的黑衣服上滿是暗紅色的血漬,幹涸了許久的血漬已經牢牢地將這件破爛不堪的黑色外套黏在了他數不清的傷口上。

可灰原哀至今仍然忘不了的卻不是這些,而是他嘴角始終掛著的笑容。是的,他在笑,那個時候,她就應該意識到,GIN和她終歸不是一路人。

他告訴她,他有名字了,叫做GIN,是他自己得到的名字,是被所有人認可的名字,是他告訴她,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師傅,沒有一點的恐懼,也沒有一點的傷心,有的只是殺了叛徒以後的快感,還有終於得到了那個他一直覬覦已久的代號,那個原本是他師傅的代號——GIN!

她永遠記得那天她是如何拼命地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幫他處理完身上傷口的,她也永遠記得,那天GIN笑著對她說的話,他說:“記住,不要背叛,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

那天之後,灰原哀整整躲了他一個月,那天他像是著了魔的模樣始終在她的腦海裏徘徊著,她害怕他,更怕他會想殺了他師傅那樣笑著殺了自己。

她知道他一直在找她,可她真的害怕,只能躲著他,好在自從他殺了他的師傅以後,他便開始真正接手組織的一應事物,整天忙著處理手中的事情,根本顧不上她。

灰原哀知道他真的成為了他曾經發誓要成為的那個人,只用了一個月,他狠辣的手段就讓組織裏的所有人都對他畏懼不已,包括她。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躲他能躲多久,她真的想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她的想法被實現了,她即將被組織送去留學,在躲了他一個月後,她總算是放下了心。

可在她即將上飛機前,他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個時候的他,已然和此時的GIN有些重疊了,本來的銀灰色短發已經半長,黑色的風衣下面藏著的那把□□92F若隱若現,唯一還有曾經那個少年模樣的,就只有他嘴角掛著的那抹笑容了,可在灰原哀的眼裏卻和惡魔無異。

“我會等你回來!”這是曾經那個少年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幾年後待她留學歸來的時候,迎接她的只有那個真正冷酷無情的GIN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時候的GIN,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回憶 下

灰原哀沒想到自己留學歸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GIN。多年未見,她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人群湧動的機場裏,唯一一個一身黑色長風衣,披散著銀灰色長發的男人,即使站在人群中,他也依然醒目。

也許正如那句話所說,時間卻是會沖淡一切,再見面,曾經的害怕好像被遺忘了一樣,她沒想到自己還能和GIN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敘舊,他的點到為止,確實讓她無法將他和幾年前那個夜裏瘋魔了般的男孩兒聯系在一起。不得不說,這次的見面確實和她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她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既不是曾經認識的那個愛笑的大男孩兒,也不是那個夜裏帶著瘋狂的笑容說會殺了她的人。他會特地來機場迎接她,會在看到她時給她一個擁抱,雖然她總是覺得眼前這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違和感,可他不僅彬彬有禮,而且可以和她談笑風生,這樣的GIN讓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她將這一切都歸因於他們幾年未見,雖然在她留學的這幾年裏,GIN也曾和她聯系過,可都被她拒絕了,甚至是他為了執行任務,來到了她所在的城市,特地來找她,也被她巧妙的躲過了。而這樣許多年未見面的結果,似乎效果很不錯。存在在她記憶中的那個可怕的GIN就這樣被她淡忘了。

至今,她仍然不得不承認,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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